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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是许诺脸上的紧张并没有消散，反而目光中隐隐带了丝排斥。

    严恒看到这抹排斥，心里微微一痛，从前她从不会对自己露出这种神色。

    “我不会伤害他的，毕竟，他也是我的孩子。”严恒郑重其事地承诺道，说到最后一句，他的语气不自觉软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可你当年也说过，要是生下来就掐死他。”许诺抱着许墨，只淡淡地回了这么一句。

    严恒张了张嘴，却说不出什么话来。

    确实，当年那些混账话是他说的。

    “当初是我不对，我真的不会伤害他。”严恒不知道该怎么解释，只能懊恼地说出这么一句道歉的话。

    闻言，许诺微微有些震惊。

    真稀奇，严恒有一天竟然也会向她道歉。

    许诺没说什么，抱着孩子离开了，严恒见他们坐得远远的，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，只能悄悄看着许诺和小孩互动的模样。

    面对孩子，许诺表示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，细心地哄着，偶尔微微一笑，尽是温柔。

    严恒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舒服，明明以前她只会对自己一个人露出这种温柔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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