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外面冷,来,躺到我身边,我慢慢告诉你。”元子攸不由分说地将英娥强按在自己身边躺下,看着她那一双愤怒的眼神,微微一笑,“还和以前一样,像只小老虎,做了这么久的夫妻,还是喜欢你现在的样子,能让我清楚我在你心里的位置,还是那么重要。听着,尔朱英娥,你是我第一个女人,我和你一样之前什么都不懂,不是要慢慢摸索吗?” 英娥一听气的翻身背过他去,满是醋意的说道,“原来是绮菬这些日子把皇上教的好了,竟让你终于懂得了夫妻之道。” “听听你说的傻话,这是一个皇后说的话么,朕知你吃醋,可是却不要冤枉了朕。”元子攸听出英娥的醋意和怒气,他霸道地将她身子扳过,面对面的看着她,两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,“英娥,我要你永远记住一件事,你是我守护了13年的女人,是我第一个女人,也是现在唯一的女人,别的君王后宫佳丽三千,我只取你一瓢饮。那日是被你父亲惹怒了,迁怒于你,故意气你的。相信我,那天不过是做给你看的,时至今日我都没真正碰过她,她还是处子身。” “可是之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,说好了阿爹是阿爹,我是我,不管阿爹做了什么,我们的夫妻感情不会影响。可是如今你竟然因为阿爹的事情,迁怒于我,用我最信任的宫女刺激我,还将赛婇嫁出,撤出嘉福殿所有的宫人,你是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么,还是我尔朱英娥这辈子只适合在冷宫中生存?”英娥一股脑说出自己全部的委屈,只是她听说元子攸没有碰绮菬,心里突然晴朗了,怨恨也减轻了几分。 元子攸直视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的说着,“娥儿,你需要信我,母后在世时,我并未听母后说过有这门亲事,直到家道中落时,才听太妃偶然提起。我细思过太妃所说的时间,那时绮菬都已经三岁,母后怀着我还不知是男是女,这口头约定,又怎么能算婚约?后来我还没出生,茹家就遭了难,男的充军,女的为奴,两家更没走动过。后来胡太后提携我做了孝明皇帝的侍读,入宫见到了你,记得那日在洛阳城外,你梨花带雨哭送你父亲,那盈盈弱弱的模样,我惊为天人,那时我多想可以搂着你的肩膀安慰你,可是我除了给你一方手帕擦泪外,什么也不能说,只能偶尔对着蒹葭宫吹一曲相思之意。犹记得那日你在园内池中洗浴,看着你那惬意的样子,我如何不知道你不是寻死,故意告诉孝明皇帝你要溺水,才能借着机会第一次抱住了你。赠与你的九皋笛,不是与你解闷的玩物,而是郑重交付的信物。你去了瑶光寺,我守候在寺外多日,还不是担心你在里面过的不好。至于绮菬,我早知道她在哪里当差,因为太妃的嘱咐,我偶尔会接济她些银子打点一下,让她少受些打骂。若是我真的爱她,怎会一直对她视而不见,却满心想着你,在你进了冷宫担心你安危,让她来伺候你?”说到这里,元子攸顿了一顿,他看出英娥的面色渐渐平静下来,继续道,“你知道么,那日大殿之上,你父亲直接让元天穆对我软硬兼施,逼我让出河南重地的官员之位,给他的人填补空缺。那是我唯一的屏障,我自是不许,未料元天穆口出狂言,说若没你父亲,便没有今天的我。为了大局我忍了,罚了他军棍,但憋在心头的怒气却头脑发热地转发在了你身上。你派绮菬来探视我,我鬼使神差地想了这么个馊点子去气你,我们只是脱了衣服,却什么也没有发生,气走了你,我就让她回去了。她一直没有正式的册封,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妃子,这些日子我一次也没去看过她,你若不信,可以找个管事嬷嬷亲自去验验她身子。” “皇上一言九鼎,怎能如此轻率,以孩子之举行事?” “嗯,娥儿说的是,为夫这些日子思念娥儿的时候,才知道自己多么错。至于赛婇,是因为奚毅将军相中她,求为夫赐婚,想那丫头也是命苦,如今能有个人愿意守护,想你也不会反对。你父亲在河阴杀了那么多皇亲大臣,嘉福殿人多手杂的,我是怕有人觉得你失宠对你不利。所以我撤了宫人,却派了最能做事的老姑姑来伺候,因为她心细谨慎,我的娥儿定会安全。这些日子,我反思了,当年娶你之时便承诺,你父亲的所为都不能影响我们的感情,若他真的想要这位子拿去便是,我倒是轻松了,可以带着你去塞外放马牧羊,游历山河。只是他自知称帝难得民心,却百般掣肘于我,我身为九五之尊却没有权力,空在其位却无兵无粮,半数官员依附你的父亲,那日朝上元天穆如此嚣张不就是因为我无力抗衡吗?” 英娥见他说的动容,心疼他的不易,她紧紧抱着元子攸动情地说道,“皇上,是臣妾错了,臣妾没有好生劝诫父亲,还对皇上说出这皇位是我们家给的这样大逆不道之言,请皇上治罪。” 元子攸将英娥搂在怀中,“娥儿,我真的心里苦,若不是胡太后将江山托付,我真的想只安安心心做个彭城王爷。”说完这句,元子攸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在英娥怀中哭泣,“我真的只想和父亲一样做个闲散人,纵情山水,与你平平淡淡过一生。” 这一刻,英娥满心的委屈都烟消云散,只为自己深爱的这个男人的境遇惋惜,“是我不好,还和皇上治气,我只是害怕,害怕你不再爱我。这些日子没有你,我真的心好痛,我们不吵了好不好。”英娥紧紧搂着元子攸,“这样,我马上给阿爹书信一封,让他看清时局,全力辅佐皇上。” “不用写信,前朝的事情,我会解决。还有,我的娥儿,别叫我皇上,我喜欢听你叫我子攸,就和当年在瑶光寺一样。”元子攸呢喃着,放松地在英娥怀中熟睡。 那夜元子攸没有过夜,他看着英娥熟睡后,戌时便起身回了太极殿。那一路他没有坐辇,领着张皓颂走在幽长永巷中,巷中的路灯映射着那青石的路,反射出清冷的光,一两声的鸦啼在夜中显得格外凄厉。元子攸急促的脚步渐渐放缓,他驻足在杨甄生最后死的地方,回想起当日杨甄生死时爬行的方向,他终于明白那是嘉福殿的方位。 “小颂子,你说一个人可以牺牲自己,而对方却不知道,那是不是就叫真爱?”元子攸幽幽地问道。 第(2/3)页